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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,王近山以敢于打硬仗、恶仗而闻名,被战友们戏称为“王疯子”。正是这份不拘一格的“疯劲”,让他创造出一个又一个令人震惊的战场奇迹。1978年,王近山辞世,昔日的老政委邓小平亲笔题写了四个大字——“一代战将”,这是对他的最高褒奖。
王近山一生戎马,阅历丰富,然而他的情感生活同样充满传奇色彩。战场上,他刀枪不入,但受伤难免。1938年,在激烈的神头岭战役中,王近山负重伤被送进129师医院治疗。恰巧与他同住的还有战友陈锡联,两人既是老乡又同年入伍,情谊深厚,甚至开玩笑说“恨不得穿一条裤子”。
一天,陈锡联神秘地对王近山说:“医院里有个漂亮护士叫韩岫岩,我帮你介绍认识。”王近山只是笑了笑,并未透露真相。其实,韩岫岩正是他的看护员,两人早已相识并暗生情愫。郎才女貌、志趣相投的他们,很快步入婚姻殿堂。婚礼当天,王近山骑着一匹鲜艳的大红马,来到医院,亲自将韩岫岩接走。年轻护士们对这突然的“抢亲”惊讶不已,后来才知情由。
展开剩余86%王近山对韩岫岩的爱意毫无掩饰。解放战争期间,战火纷飞,夫妻二人形影不离,王近山常带着韩岫岩随军出征,几乎无时无刻不相伴左右。尽管战地生活艰苦异常,夫妻俩的感情却如烈火般炽热。
跟随丈夫南征北战,韩岫岩历经艰辛。怀孕期间,她依然坚持随军奔波,毫无怨言。有一次,怀孕的她随部队转移,攀山途中一不小心滚下山崖,导致流产。王近山心如刀绞,发誓再也不让妻子受此苦难。为此,他亲自设计制造了一辆骡车拉的平板车,车内装有帘子以遮挡视线,确保妻子安全。
虽然有人担忧这辆车过于显眼,会引起敌军注意,甚至向上级反映,但王近山毫不在意,依旧坚持使用。此事传到刘伯承司令耳中,但他未作批示,默许了王近山的安排。
韩岫岩本名韩秀兰,因王近山名字中有“山”字,她也希望名字中带“山”,于是费尽心思给自己取了一个包含两个“山”字的名字。
王近山与韩岫岩的爱情轰轰烈烈,这在那个动荡年代极为罕见。然而,纯洁美好的感情最终还是未能逃脱婚姻的坎坷。两人感情第一次出现裂痕是在1953年冬天。
那年冬天,韩岫岩生下一女,正值抗美援朝关键时期,王近山为女儿取名“王援援”(后改名为王媛媛)。这已是他们的第六个孩子,韩岫岩却如同生下第一个孩子般喜悦,因为女儿长得极像早夭的长女苏红,这段失去孩子的痛苦一直萦绕心头。
然而,刚刚沉浸在喜悦中的韩岫岩,听到王近山冷冷地说:“这个孩子我已经送给老朱了!”“老朱”是王近山亲密战友朱铁民的昵称。朱铁民在朝鲜战场多次舍命护卫王近山,王心怀感激,想用孩子回报他。朱铁民终身无子,这个请求令王近山感动,他承诺若妻子生下孩子,孩子就送给朱铁民。
孩子降生时,王近山起初欢喜,但看到朱铁民时,立刻想起诺言,忧心忡忡地告诉妻子将女儿送出。十月怀胎,血脉相连,韩岫岩怎么忍心放弃?但她无力抗拒丈夫的决定,只得听从,将孩子送人。
实际上,朱铁民与王近山一家同住一个大院,韩岫岩每天都能见到女儿。尽管如此,这件事在她心中埋下了无法释怀的恨意,夫妻间摩擦由此不断升级。
王媛媛回忆说,母亲韩岫岩为了表达对丈夫的怨恨,经常与他争吵赌气,并发誓不再生育。她听说麝香有避孕功效,便私下服用,坚决执行。
夫妻俩性格都十分刚烈,每次争执都针锋相对,越吵越激烈。脾气火爆的王近山时常摔东西发泄,夫妻感情裂痕日益加深。时间长了,韩岫岩的疑心也渐渐加重,最终闹到了离婚边缘。
面对妻子的怨恨,王近山虽感愧疚,但无意离婚。可事态却越发失控。韩岫岩甚至向上级投诉举报丈夫生活作风问题,事情愈演愈烈,最终传到毛主席耳中。
毛主席指示由刘少奇出面调解。若王近山退让一步,矛盾或许能缓解,但王近山性格刚直,难以妥协,最终还是提出了离婚。
这一消息震动全国,影响极其广泛。中央决定严肃处理王近山,开除党籍,转业安排至地方。
这一决定令韩岫岩震惊不已。她原本只想通过组织压力让丈夫回心转意,没想到不仅没修复婚姻,反而彻底决裂。她对此极为后悔,却无力回天。
下达命令后,王近山被派往河南周口西华县农场,担任副场长,负责苹果种植和养护。面对变故,他没有反抗,坦然接受安排。
离开前夕,曾服务于他的勤务员黄慎荣不顾家人反对,执意陪同赴农场,照顾他的生活。此后,黄慎荣陪伴王近山度过了漫长孤寂的日子。
另一方面,当韩岫岩得知王近山再婚的消息,如晴天霹雳般震惊。她当时不过四十出头,完全有条件再婚,却始终沉浸在对王近山的爱恨纠葛中,一生未再婚。
1969年,南京军区认为王近山此时种地浪费人才,重新评估其离婚案,最终批准王近山复出。
复出后,王近山迅速投身工作,然而不久被查出胃癌,医院立刻为其制定手术方案。王媛媛回忆,韩岫岩听闻王近山复出后颇感欣慰,便带领孩子们赶往南京陪伴他。得知手术消息,她焦虑万分,四处奔走寻医问药,还拨打南京电话探视,然而接电话的是王近山的秘书,语气严厉地拒绝了她:“你不能来!首长就是死也不愿意见你!”
王近山虽然不愿见韩岫岩,但对她的感情并未完全消失。王媛媛回忆,有一天父亲在卧室与子女闲聊,气氛温馨愉快,忽然突然喊出一个名字:“韩岫岩!”声音中带着复杂情感。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让所有人震惊,连父亲自己也愣住,随即低下头,神情沮丧,仿佛犯了错的孩子。
王媛媛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落寞神情,她知道,父亲对母亲的爱未曾消退,只是恨意占了上风。王近山爱韩岫岩,也怨她的极端行为,直至生命终结都未曾原谅。
1978年,王近山辞世,给每个孩子留下了最后的叮咛,唯独对韩岫岩只留下了一句话——不准她参加追悼会。
参考资料:
王媛媛著,《司令爸爸 司机爸爸》,解放军文艺出版社,2010年1月
王媛媛,《父亲王近山与母亲的离婚隐情》,《各界》,2010年第10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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